1999 年的科幻电影《骇客任务》(Matrix) ,距今已经上映 21 年,而就算时至今日,电影的经典程度仍难以超越。如此一部影响後人深远的科幻电影,却也无可避免地落入了续集诅咒中,尽管後两集同样由华卓斯基兄弟(现已为姐妹)执导,且原班人马回归演出,但获得的回响仍远不及首集。
近日同时参与三部电影的摄影师比尔波普 (Bill Pope) 接受 IndieWire 的访问,分享了对於拍摄这系列的感想,并提到因大师级导演史丹利库柏力克 (Stanley Kubrick) 的关系,使得背靠背拍摄的两部续集,变得异常痛苦,
「关於首集的拍摄过程一切都很好,但後面两部一切都很不好。我们不再有自由,所有人都关注着你,压力非常的大。在我心里,我并不喜欢後面两集,我觉得应该朝另一个目标迈进。电影背後有太多的摩擦以及私人问题,这些都诚实地反映到了银幕上。华卓斯基姊妹当时读了一本他妈的书,库柏力克在里头写道:『想要演员们最自然的演出,就必须先消磨他们的精力。』所以他们就觉得那来拍 90 次吧。我真的想把库柏力克挖起来砍他。」
而比尔波普并没有参与目前正在计画中的《骇客任务 4》,或许过往的经验让他感到害怕,当然电影失败的责任并不能归咎於库柏力克,只能说卓斯基姊妹两人当时对电影的执着,或多或少成了众人压力的来源,也影响到了电影的呈现。
不过,提到对电影的严格标准,库柏力克可是无人能及,太空科幻的《2001 太空漫游》、心理惊悚的《鬼店》、嘲讽政治的《奇爱博士》等……,每部类型的作品都成为影史难以匹敌的经典之一。事实上,库柏力克从未上过任何电影相关课程,而全靠自修苦练,早期作品他几乎都是一手包办所有创作过程,但这养成他的「强势作风」,《万夫莫敌》摄影师罗素麦提 (Russell Metty) 就曾抱怨库柏力克过於干涉他的工作,让人难以忍受,讽刺的是,也因这一插手,罗素麦提抱回了奥斯卡最佳摄影。
上述比尔波普提到,
「想要演员们最自然的演出,就必须先消磨他们的精力。」
这一说法也从《鬼店》雪莉杜瓦身上得到验证,她表示与杰克尼克逊的楼梯片段,共拍摄一百多次,拍摄了一年多,几乎每天都必须哭 12 个小时,非常折磨人。此外,《鬼店》中最标志的鲜血电梯画面,也是幕後人员辛苦的不断地搭景,花上一年才拍摄完成。《鬼店》的拍摄胶卷共达一百三十万英尺,用上的画面几乎不到百分之一,而《2001:太空漫游》同样拍摄了大量的胶卷,却无用武之处。对追求完美的库柏力克来说,这些都是为了「达到极致」而应该付出的努力,不过,尽管这些反覆打磨,让库柏力克的作品发光发热,却不代表同样适用於别的导演身上。
延伸阅读>>【电影背後】库柏力克、雪莉杜瓦与《鬼店》: 捏碎一颗星星,让她的碎片在影史上留下伤痕
目前《骇客任务 4》将由拉娜华卓斯基执导,「尼欧」基努李维 (Keanu Reeves) 与「崔妮蒂」凯莉安摩丝 (Carrie-Anne Moss) 也都将回归,期待未来上映的《骇客任务4》能带回第一集所带来的创新与惊喜,《骇客任务 4》预计将於 2022 年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