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困在武汉肺炎疫情期间,台湾是少数能凝聚防疫共识的国家之一。当然你能看到有些人在捷运上脱下口罩,但是大多数国民还是遵守着这个无形共识——至少比起美国来,我们应该给自己拍拍手。例如肺炎疫苗这件事,也许你很难想像,在美国有很多人拒绝施打,甚至对疫苗冷嘲热讽。而我们的前州长、魔鬼终结者、将「hasta la vista」翻译为世界语言的阿诺史瓦辛格告诉你,这种反疫苗的言论有多不可取。
1 月 21 日,阿诺的Facebook专页贴上了他前往施打疫苗的影片,并且表示,他很高兴在这美好的一天,前往排队(开车排队)施打疫苗。他呼吁大家加入他的行动,并且在最後加上了《魔鬼终结者2:审判日》的着名台词:「想活命就跟我来!」(Come with me if you want to live!)
施打武汉肺炎疫苗,似乎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选择。但是在美国,不愿意施打疫苗的群众比例似乎有点高:国家地理频道在去年 12 月初进行的民调显示,愿意施打疫苗的民众数量,已经提昇到了 61 %。其中包括了 37 % 「非常愿意」的民众与 24 % 「还算愿意」的民众。当然, 61 % 这个数字还算是多数,而且比起前几个月来算是缓步提昇——9 月时是最低点,显示民众对疫苗发展非常没有信心。不过,不愿意施打疫苗的族群之中,却有相当数量的「坚持反对」民众,直到 12 月时,这个族群的数量还有约 20 % 左右。
许多民众担心疫苗的效力,而美国食药管制局 (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 也在先前宣布,将紧急检验这些新疫苗并尽速上市。FDA 的背书转化了部份群众的意愿,但是,看来反对派仍然不为所动。这些不可动摇的选择在少数族群里特别明显:黑人族群里仅有 25% 愿意施打疫苗,而西语族群与原住民族群里,这个数字也仅有 37 %而已。许多人也许认为这是「反智风潮」影响了他们,让他们认为疫苗只不过是政府的另一项阴谋、政治挂帅的烟雾弹、或只不过是让药厂赚钱的乖乖针而已。
主导美国防疫政策的白宫肺炎病毒工作组成员安东尼弗契博士 (Anthony Fauci) ,喊出了「never say no」的口号,希望大家接受这些能减缓美国高涨疫情蔓延速度的疫苗,但另一方面,反对派仍然大声宣扬疫苗的无效性。在推特於去年 12 月中,扫荡平台上针对武汉肺炎疫情的种种阴谋论时,也扫除了大量关於疫苗的阴谋论。而看来,姑且不论这些围绕在疫苗的纷纷扰扰中有几分真实,我们的阿诺决定以身作则,呼吁他的粉丝们要理性判断疫苗的重要性。
他在这则施打疫苗的影片推文下留言表示:
「我曾在某则留言回覆里讲过这件事,但我想需要让更多的你们听到这些话。」
「我永远认为,你应该知道自知轻重,并且听从专业。如果你想要了解任何训练二头肌的学问,那一定要听我的。因为我花了一生学习如何训练出完美巅峰的水准,而且我还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的健美先生。人说术业有专攻就是这麽回事。」
「弗契博士与所有病毒学家、传染病学家、和医生们也花了一辈子研究病毒与疫苗,所以我听他们的话,而我也希望你跟我一样这麽做。没有人因为看了几小时的网路影片,就能比他们的学识还丰富。这整件事其实就是这麽简单:如果你家着火了,你不会马上打开 YouTube,你会马上打给他妈的消防队;如果你现在心脏病发作,你不会马上确认 Facebook 粉专上写了什麽,你会快叫救护车。而如果九个医生说你罹患了癌症,而且不赶快治疗就会 GG,同时有一个医生坚持癌症会自动消失,你永远应该站在九个医生那一边才对。」
「在疫苗这件事上,基本上全世界真正的专家们,都告诉我们疫苗是安全的,而只有某些在 Facebook 上的家伙,坚持疫苗是造假。」
「一般状况下,我觉得如果你的信任圈变得越来越小,同时你发现自己也变得越来越疏离,这其实就是一种警讯,代表你已经掉进了错误资讯的兔子洞里。有人说听专家的话是逊咖,我说他们是笨蛋。你必须鼓起勇气承认自己不是全知全能的,而觉得你不需要任何专家建议、而且只相信那些只讲好听话的来源,这才叫真正的逊。」
阿诺的这则回覆,得到了 1.8 个赞、爱心与加油。
其实去年 3 月,阿诺就表示:相信专业、忽略白痴
Stay at home as much as possible. Listen to the experts, ignore the morons (foreheads). We will get through this together. pic.twitter.com/FRg41QehuB
— Arnold (@Schwarzenegger) March 16, 2020
阿诺的回应全是大白话,没有打高空的掉书袋或是搬出州长的权威,他要表示的道理也很简单:不要在这麽严重的疫情面前,还坚持逞强、自以为是与陷在同温层里。我们都知道传染病不是一名魔鬼终结者或是魔鬼司令可以搞定,你不接种疫苗的影响,很可能会对你重视的人们造成危机。而尽管有少数专家表示反对意见,但整体来说医界对疫苗的看法是正面的。这些疫苗还在发展的过程中(药厂莫德纳也表示新疫苗必须花2年持续追踪成效),这不是一剂病除的万灵丹,但这同时不能作为彻底拒绝疫苗的原因。
拒绝接种疫苗的原因有太多细节议题,包括了政府长期对少数族群的「医疗歧视」——上世纪有很长时间,美国优生学坚持透过药物「排除」「不符合优生标准」的後代,而这些「不符合标准」的案例,偏偏大量发生在黑人、拉丁与原住民族群里,这些被贴上「思想衰弱」(feebleminded) 标签的有色人种,被因为贫穷或肤色等等与健康无关的因素,而被迫施打绝育针种种药物,造成了这些特定族群对疫苗的不信任感。而残忍的是,这种事情仍在地球上某些国家里发生。
而阿诺能做的,是透过自己跨文化、跨族群的明星魅力,呼吁大家暂时放下成见,面对我们群体真正的敌人。这种努力当然也收到了许多反讽:影片底下也有「你到底收了多少业配?」「过气明星果然得靠这招搏版面」种种负面留言。但是,阿诺很明显早就对酸民无感:他连被踹都安稳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