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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吉拉为什麽可以站在水上？」当《哥吉拉 II：怪兽之王》(Godzilla: King of the Monsters) 上映之後，好多人都在问这个有趣的问题。身为哥吉拉迷，我觉得问题其实还可以再拉开一点：让我们来谈谈哥吉拉历年是怎麽在水中活动的。
Table of Contents
- 快看，昭和哥吉拉站起来了！
- 越往平成，哥吉拉不只会游自由式，还会帮小夥伴加油
- 好莱坞《酷斯拉》水下移动更升级 灵活躲避鱼雷攻击
- 《哥吉拉》系列结尾惯例：从海面退场
快看，昭和哥吉拉站起来了！
尽管我们在电影中所看过的哥吉拉，大半画面出现在陆地上，但最初设定中的牠确实是来自水中，是某种介於海生爬虫类～陆生兽类之间的生物。
1954 年哥吉拉第一次在镜头前浮上水面，是电影前段出来吓东京湾纳凉船乘客的时候。虽然哥吉拉一现身就从水中把身体直立起来，但露出水面的部分其实也只有肩膀以上。考量到哥吉拉的身高和东京湾的深度，以及纳凉船当时离岸不远的状况来看，说哥吉拉站在海底好像也算合理；况且，当哥吉拉准备继续前进时，牠也是像平常游泳一样压低头抬高尾巴，平着身子打水前进──至少在元祖电影中，观众是不会看到什麽「轻功水上漂」之类的画面的。
如果要说哥吉拉「水上站立」的第一个镜头，或许是 1964 年《三大怪兽 地球最大的决战》哥吉拉初登场的那一幕。当时哥吉拉不仅一起来就是半身出水，而且在前头的海面上还有慌张的鲸鱼逃窜，可以想像这次应该是在比较深的海上站起来了。
那麽，哥吉拉第一次在海上用站姿「行走」是什麽时候呢？1967 年《怪兽岛决战 哥吉拉之子》（怪獣岛の决戦ゴジラの息子）开场时，飞机上的人在暴风中目睹哥吉拉匆忙地赶往迷你拉巨卵所在的热带小岛，当时哥吉拉虽然离该岛还有一段距离，但赶起路来的身影，很明显看出牠只有肚子以下还在水中了。
越往平成，哥吉拉不只会游自由式，还会帮小夥伴加油
但哥吉拉在水中可不是一直都用「走」的。1972 年《地球攻击命令 哥吉拉对盖刚》（地球攻撃命令 ゴジラ対ガイガン）里，哥吉拉和夥伴安基拉斯（アンギラス）从怪兽岛前往日本迎击外星怪兽时，和四脚划水的安基拉斯一同前进的哥吉拉，居然是用人的姿势在「游泳」：手像自由式一样挥出去往水里拍，前倾的身体还会跟着一上一下，而这某方面也呼应了当时哥吉拉强烈拟人化的风格（当时两只一起游泳的怪兽还会用对话框互相打气）。
至於让哥吉拉水上立姿变成一种既定印象的，（毫不意外地）就是最会创造台湾观众既定印象的平成哥吉拉。从 1984 年到 1995 年间，哥吉拉只要是在海中，不管是在海边、近海、外海甚至海底，牠都可以像在陆地上一样站得直挺挺，更不用说连移动方式也是直接照样走了。
反之，平成年代中的哥吉拉，像是在游泳的画面就变得十分稀少，其中一个是 1989 年《哥吉拉 vs 碧奥兰蒂》（ゴジラvsビオランテ）中，安排了一幕让哥吉拉用水平泳姿在海中移动──但也就只见到一个剪影在水下晃晃而已。
好莱坞《酷斯拉》水下移动更升级 灵活躲避鱼雷攻击
哥吉拉的水中运动，到了平成哥吉拉结束後才有了十足进展。虽然到今日都还有人不承认 1998 年《酷斯拉》(Godzilla) 的地位，但毫无疑问地，这只哥吉拉在视觉上深深影响了其後的哥吉拉电影：尤其是水中画面。
首先是牠初现身时，翻弄巨浪的方式，不只其後的日本电影爱学，一直到传奇影业的《哥吉拉》系列，也都受其影响；但更值得一提的是，《酷斯拉》拥有哥吉拉系列过往罕见的水下灵活运动。
虽然元祖《哥吉拉》就已经有水下画面，且 1966 年《哥吉拉・伊比拉・摩斯拉 南海大决斗》（ゴジラ・エビラ・モスラ 南海の大决闘）还有哥吉拉和龙虾怪伊比拉的水底肉搏，但一切要到 30 几年後的《酷斯拉》，才首度以电脑动画展现出哥吉拉当初所谓「水生爬虫」的特质：牠像海鬣蜥或鳄鱼那样全身紧贴成流线型，以尾巴带动身体，灵活地在水中玩弄美军的潜艇和鱼雷。
即便日本这边再怎麽爱说「那才不是哥吉拉」，但自从《酷斯拉》以後，日本的哥吉拉就开始频繁出现各种水平游动、（不）闪躲鱼雷，或者在沿岸甩出惊人巨浪的画面。
《哥吉拉》系列结尾惯例：从海面退场
不过我觉得，水面对於哥吉拉系列还有另一个电影现实以外的意义，就是作为哥吉拉的退场舞台幕。
哥吉拉总不能每回都死在决斗中，所以常常要有个形式上的退场，而其中最常使用的方式就是落海──不管输赢，只要打到落海就算是收工了，就算没什麽动机，只要往海边走就注定是离场──这从 1962 年《金刚对哥吉拉》（キングコング対ゴジラ）以来到 2004 年《哥吉拉最後战役》（ゴジラ Final Wars）为止都是个常见惯例。
或许就因为水面总是和哥吉拉的尾声息息相关（包括第一集里被芹泽博士在海中溶掉），哥吉拉电影的最後一个画面有不少都落在海平线，也因此，当 2014 年《哥吉拉》的哥吉拉最後那样平顺地滑进海中，留下一道海平线做结时，我反而觉得那是导演盖瑞斯爱德华 (Gareth Edwards) 比起《哥吉拉 II：怪兽之王》里任何的铺哏都还要高明的一种致敬！
接下来，就让我们期待 2020 年好莱坞的《哥吉拉大战金刚》(Godzilla vs. Kong) 吧！
看更多 >>【怪兽王哥吉拉】系列专题文章介绍，原文刊载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