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坏人抓住了美丽的西碧儿雪柏 (Cybill Shepherd) 与邋遢的布鲁斯威利 (Bruce Willis),为了逼供,坏蛋决定来个火烤雪柏,在雪柏凄厉的求饶後坏人放弃了,雪柏、威利与观众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大家应该闭嘴,不要再让坏人不高兴。但是,威利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多讲一句,
「好样的,原来你是吃素的,跟我一样。」

《双面娇娃》: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
为什麽,为什麽在敌人一时心软的时候,你偏偏还要贱嘴讨便宜。别忘了雪柏与威利还被牢牢绑在椅子上,是威利看到了什麽战略优势,让他胆敢在无处可逃时还要捋虎须?这种胆大包天的喜感,正是雪柏与威利主演的影集《双面娇娃》的最大趣点。这是 1985 年,距离让威利成为动作天王的电影《终极警探》还有 3 年之遥,但是,我们却能在《双面娇娃》里看到威利奠基个人风格的伊始。在威利因病退出影坛的现在,是时候来看看,这部幕前幕後都吵成一团的浪漫推理影集《双面娇娃》了。

《双面娇娃》。
时光倒转,回到 1985 年 3 月 3 日那个周二晚上。过去每个周二晚上,美国家家户户的电视机都在两台间互转:你要不是看 CBS 电视网的 2 小时电影放映节目,就是看 NBC 电视网的《龙凤妙探》(Remington Steele)。没有常常进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大概会选 CBS 台补习一下那些热门电影。但是对其他看 NBC 台的观众来说……喔……他们当然会选择《龙凤妙探》……男主角皮尔斯布洛斯南英挺帅气,女主角在他身旁宛如小鸟依人,去哪里找来这一对神龙凤凰配?

《龙凤妙探》。
布洛斯南可比当时高龄 58 岁的罗杰摩尔,还要更像詹姆士庞德:当摩尔在 1985 年电影《雷霆杀机》(A View to A Kill) 里跑得气喘吁吁时,28 岁的布洛斯南,还能单手把女主角史蒂芬妮齐姆帕勒 (Stephanie Zimbalist) 抱高高。电视观众们将《龙凤妙探》在心中转化为电视版 007 电影——事实上,布洛斯南此时真的被 007 电影制片招募成为下一任庞德。

《龙凤妙探》:布洛斯南真正是绝世美艳。
而不管你要看热门电影,还是温暖帅哥与傻大姐的冤家推理剧,每个周二晚上,没人要看 ABC 电视网的节目。这个电视网在周二晚间黄金档,屡战屡败,他们甚至有点无耻地,推出了以空军飞行员为主角的《荣誉召唤》(Call to Glory),这剧名听起来就很精忠报国,明显试图唤起美国良善国民的爱国心。很可惜,大家还是选择看布洛斯南与齐姆帕勒一边抬杠一边暧昧。终於,ABC 台的春天来了:《龙凤妙探》其中一位年轻监制葛伦高登卡伦 (Glenn Gordon Caron),离职了。

葛伦高登卡伦。
卡伦当时才 20 多岁,就能主掌大热剧《龙凤妙探》制作,可见他的才华。某天,他去看了梅莉史翠普与劳尔朱利亚演出的莎剧《驯悍记》。这是一部与《龙凤妙探》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经典莎剧,但不一样的是,剧中丈夫与妻子之间的关系更剑拔弩张,但是这种更剧烈的冲突,却也能激发更大的激情,而这是暖男布洛斯南无法在《龙凤妙探》里呈现的张力:布洛斯南饰演的雷明顿史提尔太神秘了、又太亲切了,他像只令人摸不透的黑猫,而不是上床前先打一架的黑豹。

《双面娇娃》布鲁斯威利。
卡伦的点子,最终在 ABC 台落地生根。《双面娇娃》看起来像极了另一部《龙凤妙探》,它实际看起来也有点像。女主角西碧儿雪柏出道不久,就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但她在好莱坞过得并不快乐,选择回老家结婚生子,数年後她在离婚之後又回到好莱坞,观众不确定这位被史柯西斯与彼得博格达诺维奇喜爱的美女,是不是能够再起风云;而男主角呢?布鲁斯威利?那是谁!他比布洛斯南矮,更没有布洛斯南帅,还没有布洛斯南的名气——他甚至也不是剧组选角的首选,比起剧组为西碧儿雪柏量身打造女主角的形象,威利像是个幸运跳上末班车的鲁蛇。

《双面娇娃》西碧儿雪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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