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开始在影视产业展露头角的情侣刘冠廷、孙可芳,最近除了为大银幕小萤幕拍戏,两人携手演出的四把椅子剧团剧作《呼吸》也正在台北展演。他们与该剧的导演,也是该剧团的艺术总监许哲彬,同样出身自台湾艺术大学,更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这次三人受邀至「关键评论网」Podcast 节目《马力欧陪你喝一杯》,除了介绍这出舞台剧的内容,更以「管理」为主题,共同聊聊对演员和导演这类艺术创作者而言,他们如何管理自己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并谈及刘冠廷、孙可芳各自对镜头演出跟舞台演出的不同感受,以及两人毕业後出道之路上的过程与相互扶持。

关於《呼吸》
Q:四把椅子这次的舞台剧《呼吸》,是在讲怎样的内容?
许哲彬:
这个剧本是英国当代剧作家邓肯麦克米伦 (Duncan McMillan) 在 2011 年写的剧本。我在念书的时候,看到这个剧本就很喜欢,因为它非常简单。剧情用描述的可能会过於通俗,因为故事是描述一对情侣,一开场,男生就问女生说,「我们要不要生小孩?」
可是这两个人,尤其女生是位正在念博士的高知识份子,他们有点左倾,在意社会议题,全球暖化之类的各种问题,觉得地球看起来好像越来越没救了,那为什麽要生小孩?把小孩生出来继续受苦吗?一开始就是因为这样才开始讨论要不要生小孩,然後取得共识了,要生小孩,但我觉得,这个剧本谈的这些大议题,其实只是个假象、只是个幻觉,真正要讨论的,还是在讲一段亲密关系里面的相处跟问题,到底要用什麽方式去面对。至於因为什麽理由要生不生,都只是个藉口。
总而言之,这个故事是从一对情侣要不要生小孩开始,然後演绎了这对情侣的一生。有趣的是这个剧本的形式,演绎的时间很长,而每个时间或是空间的过度,其实只用一句台词就带过了。所以这出戏的语言量非常非常地高,我先前有打开 Word 看一下剧本,两个人都至少背了一万多字。

Q:这出剧有多长?
许哲彬:
90 分钟,而且资讯量很大。剧名叫《呼吸》嘛,实际上是让大家不能呼吸、让两位演员不能呼吸。因为两位演员在台上完全没有下场,就他们一登场,下次离开时就是谢幕了,然後中间也几乎没有休息的片刻。而且这整出剧就这两位演员的表演而已。
Q:冠廷跟可芳在现实生活中会有生小孩的对话吗?
孙可芳:
好像从来没有过耶,倒是因为我的角色对生小孩真的感到很焦虑,像是台词里有形容到,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小孩会怎样?不是电视演的那种,女人生小孩会瘀青、会有撕裂伤、会有血、会有便便,会有什麽什麽。我就真的去查更多,看网路上大家怎麽形容生小孩的过程,觉得天啊,然後跟冠廷分享,真的好可怕,我整个人起鸡皮疙瘩,天啊好多人都说像被火车辗过之类的。
Q:剧中角色的沟通方式是否有对你们平常相处的沟通方式产生影响?
刘冠廷:
这剧本里两个角色沟通上会有一个理性的壳,在抑制他们情感上的奔流。我们私底下讲话会更直接一点,但这两个人讲话会比较讲求逻辑。然後在演这样的角色的时候,好像会在生活中受到这些角色影响,你就会学着表达或把事情描述得更有条理一点。
Q:从你们拿到剧本後排练多长的时间?
许哲彬:
严格讲是从去年 10 月开始,但 10 月到 11 月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前置工作。这个前置工作主要是在讨论剧本,然後冠廷跟可芳有上表演课,实际开始身体排练是过完农历年之後,蛮近的,因为密度非常高,很像在精神时光屋里面每天排这样子。
Q:关於刚刚提到的表演课,内容是怎麽样的?
许哲彬:
我们这次有一位表演指导,本身是经验非常丰富的剧场演员,其实也是我之前很常合作的演员。因为可芳跟冠廷同时也有在演影像,可芳这几年有比较多的剧场演出,而冠廷有比较长的时间没有演剧场。我觉得剧场演出跟影像演出本质上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处理的形式不太一样,所以这为表演指导就是以剧场里如何处理身体、声音、投射等方面来做训练。不过与其说是训练,我自己觉得比较像是唤醒他们的记忆,因为毕竟他们就是戏剧系出身的,本来就知道剧场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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